我们的教育体制是千古第一阳谋。

教育增加了你人生的沉没成本。

比如你历经磨难坎坷无数,拿到了博士学位证,

这时候,假设有一个富贵险中求的机会,

你的第一反应大概率不会是我行不行?我能赚多少钱?回报如何?

而是考虑做这件事情,我这么多年书是不是白读了、学历是不是浪费了,干这个会不会辜负了家里的期待。

所以最后你会找个对学历有要求,并且满足社会期待的工作。然后在名誉和稳定面前,放弃对人生的探索,只在一条众望所归但是千军万马的路上不断内卷。

因为你身缠长衫,所以你为长衫而活。

即便你后来看清真相,也没有成本去从头再来。

你最好的青春用来考试学习,但是恰好长衫让你体面的合群,还让你温饱,

所以有洛阳三亩田的人,他必不会去争六国相印。

这个阳谋是儒家设计的。

儒家学而优则仕的官本位思维,让社会高度重视高考状元的名誉,轻视特长教育。让各行各业的认定体系,得不到重视和完善。让不同的同学在单一赛道上被分层被定义,未来走向社会就会被固化,被这么多年的光阴巨大沉没成本锁死。

因为这个社会压根不需要那么多有钱人,穷人才是有钱人的最大资本。

不需要那么多觉醒和突破,他需要的是你能踏踏实实地维护社会的正常运作,需要螺丝钉。

教育可以改变少数名列前茅的学生命运,但对于沉默的大多数而言,教育带来的更多是负担、自责或责怪、焦虑,当你面对这些教育的本源问题时,你还会相信教育可以改变命运这个口号吗?

真正有希望的人生,不是在洪流中靠前,那不是普通家庭能实现的,而是找到自己的分流。